*根據冼星海《黃河大合唱》改編
*改編:殷承宗、儲望華、盛禮洪、劉莊
Piano Concerto
YELLOW RIVER
Arranged for two pianos
Based on Yellow River Cantata by Xian Xinghai
Yin Chengzong Chu Wanghua
Sheng Lihong Liu Zhuang
我站在高山之巔,望黃河滾滾,奔向東南。
金濤澎湃,掀起萬丈狂瀾;濁流宛轉,結成九曲連環;
從崑崙山下奔向黃海之邊,把中原大地劈成南北兩面
──光未然
1938年武漢淪陷後,詩人光未然帶領抗敵演劇隊從陝西壺口東渡黃河,親臨險峽急流、怒濤漩渦,目睹船夫與狂風惡浪搏鬥,聆聽悠長高亢、深沈有力的船夫號子,醞釀出了長詩《黃河大合唱》。
擔任首演的指揮家鄔析零回憶道:「…渡河時的情景、船夫的緊張勞動、坐船人的心情感受,冼星海總是要我不厭其煩地敘述描繪。我模仿哼唱船夫號子,那是四十來個船夫自然的勞動呼聲,沒有唱詞沒有旋律,我一個人哼唱不能完滿表達,於是我邊哼邊解釋,唱完划槳的,又學掌舵的,學完船夫的,又哼艄公的,哼完緊張的,又學鬆弛的,有時還得站起來比劃動作;正常我忙得身上沁出汗水時,星海忽然好像有所感悟,調過頭去,拿起鉛筆颯颯地在紙上記起來。」
《黃河大合唱》為我國現代大型聲樂創作提供了光輝的典範,1960年代後期被編為《黃河鋼琴協奏曲》。光未然的歌詞啟發了冼星海《黃河大合唱》的創作衝動與靈感,也同樣啟發了《黃河鋼琴協奏曲》創作組成員的想像力和樂思。
《黃河》鋼琴協奏曲的誕生
早在1968年10月的一天,殷承宗從中央樂團到中央音樂學院來看大字報。殷承宗有了鋼琴伴唱《紅燈記》之經驗,便想在「鋼琴革命」的步伐上再邁出新的一步。這時中央音樂學院二樓西墻上,正有陳蓮女士的大字報貼出。(陳蓮於1964的上書毛澤東,獲毛支持,批覆「信是寫得好的」之後,曾由江青接見。)
陳蓮在此大字報中第一次披露時,江青曾對她說:「《黃河大合唱》很有氣勢,可以寫成鋼琴協奏曲。」從那次以後,殷承宗便向江青寫信,擬把冼星海的《黃河大合唱》改寫為鋼琴協奏曲,江青閱信後批覆:「很好。《黃河大合唱》可以留曲不留詞。」光未然的歌詞,當年啟發了冼星海的創作衝動與靈感,今天也同樣自然而然地啟迪和萌發《黃河》鋼琴協奏曲創作組成員的想像力和樂思。
《黃河》創作組的成員,從1969年2月成立之後,始終在不斷地變化。杜鳴心離去之後,殷承宗從中央音樂學院借調了作曲家盛禮洪先生來主持樂隊配器工作。本文作者當時在中央音樂學院鋼琴系,專職從事鋼琴教材創作,以往和殷在探索中國鋼琴作品創作方面,志向較合,這次他費了不少力氣,把他借調到中央樂團做搭檔。
許裴星則是剛剛分配到中央樂團工作的年輕鋼琴伴奏演員,曾是殷的學生,殷留他在組內,請他協助一些事務性工作,亦部分地參加創作組的討論。後來幾個月中,青年鋼琴家石叔誠也部分地加入到創作組的活動中,因為他是擔任《黃河》鋼琴協奏曲的B組獨奏演員,瞭解《黃河》創作意圖,可以更好理解和演奏該作品。他們二位憑年輕人的聰慧敏感,也發表了一些好的意見。不過他們並不擔任任何實際創作工作。殷承宗在受命組建《黃河》創作組的過程中,又請來另一位女士劉莊。
到了1969年初夏,《黃河》協奏曲完成了第一稿。試奏時,請來了李德倫、嚴良坤(《黃河大合唱》的權威指揮家)、杜鳴心和中央樂團交響樂隊各聲部長共十餘人。由殷承宗擔任鋼琴獨奏,儲望華擔任第二鋼琴(即樂隊部分)協奏。從1969年8月到12月,在完成了醞釀方案、體驗生活、群眾集體討論以及對第一稿修正的認同之後,進入了整體運作的第二階段,即創作執筆階段。《黃河》鋼琴協奏曲,由殷承宗、儲望華、劉莊、盛禮洪四人負責執筆,日夜奮戰。
《黃河》鋼琴協奏曲的每一個音符,都可以追溯到它之前的初衷,落筆,定稿。創作室內抽屜、紙簍中數百上千張被廢棄的舊稿譜紙……有集體智能的凝聚,更有創作者們的汲取、篩選及提煉的功夫。
──《華聲報》,1993年8月
【曲目】
1. 黃河船夫曲
Yellow River Boatmans’ Song
2. 黃河頌
Ode to the Yellow River
3. 黃河憤
Wrath of the Yellow River
4. 保衛黃河
Defend the Yellow River